“喂,我说……没人要看看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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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在一边安睡。
安瑞在摇篮边守着他们的儿子——是的,儿子。
坑爹的儿子。
等了八个月,本来想迎接一个小情人,没想到盼来一个小情敌。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安瑞难过了很久,也只好恋恋不舍的将那些他和锦年精心挑选了太久的小裙子们束之高阁,匆匆忙忙去采购一些男孩子的用品。
一直到很多年后,安瑞都能清晰记得,当目光接触到那张圆圆的小脸时,那种难以言语的酸涩还是瞬间漫延至眼眸,白茫茫一片水汽模糊了他的视野,望什么都是雾蒙蒙的。
当时,他抬起有些颤抖的手,好奇,却又分外小心的戳了戳那只的小脸。
温热潮湿的触感顺着指尖直直的传到心底,孩子微弱的动了一下,胸口,那一处极深的所在蓦然间升起一种感动,一种血脉相连,骨肉承袭的感动。
小小的一团粉色,呜哇呜哇的哭着。
生命中,好像某一处,终于圆满了。
这是他的宝贝,他和锦年的宝贝。
罢了,就这样吧,凑合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