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是故作矫情,也不是欲拒还迎。不要。是真的不要。
不知是因为吃痛,还是因为她的泪,他停住了,没有再逼迫,却仍不放。
两人唇间,相隔咫尺,中间盘桓着纠结,痛楚,守候。
最后,她抢先反应过来,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他,踉跄的从长椅上起身,最后看了他一眼,踢掉高跟鞋,落荒而逃。
安瑞看着她,静静的,淡淡的。没有动。
她跑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慢慢走回来,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捡起鞋子,背脊挺直,步履优雅的离开。
这次,没有回头。
江风又起,安瑞站起来,抬手,接住迎风而来的,她慌乱中遗失的缎面披肩。
鲜红的颜色,在风中猎猎,如火,点燃了他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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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改签,确定,就改最近的一个航班。谢谢。”
挂断航空公司的电话,她急急忙忙的又给江悯打了一个过去。但是没有人接听,眼前情景,没有时间给她伤春悲秋。锦年推开卧室的门,飞快的将床面收拾的半半拉拉的行李胡乱塞进行李箱中,衣衫,裙子,化妆包,音乐播放器,一叠一叠的婚礼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