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过如此激烈的争执。看来,她确实是应该离开的,不应该强留在这里。那样,他就会高兴了。可是,她不想回国,一想到要和他分开,而且这一回,不知道要多久,她就更加难过了。
他的身体还没有好,他天天还是那样郁郁寡欢,不开心,他的房子那么大,那么空。
辗转反侧,意识朦胧,浑浑噩噩间,如此想着,小锦年又抽噎许久,白白落了许多泪。
早知道,早知道他的态度这样坚决,不容转圜,她就不应该这么笨的就把话挑明,她还不如继续装傻,做个乖巧讨喜的小孩子。起码可以继续理直气壮的赖在他身边,照顾他,陪着他。
起码,他不至于落得那般孤单啊。
至于他心里是否有所惦念……那个爱穿白裙子的,叫小乖的女孩儿,据他所言,已经嫁为人妇,而且,已经忘了他。
可恶!
她突然觉得很生气,很嫉妒。这种情绪,是她不敢,愧于放在小阿姨身上的,此刻,便尽数酣畅的施加在了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子身上。
锦年只恨自己晚生了十几年,不能替他提前赶跑这个坏蛋。不能替他提前驱除后半生的苦难。他是那样温柔,那样好的一个人,这个坏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