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的,终归也是这样想了。
既然想了……
内疚和羞愧,猜忌和难堪,交替在锦年心头叫嚣着,一时间竟很难分清究竟谁占上风。她支吾着,想要追上去道歉,想要把话说开了,却又迟迟开不了口,唇瓣几度嗡合,脚步几番挪动,最终,只化作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但终究没说什么,做什么。
那一抹纯白的裙裾,在漫天遍地的雪中,渐渐淹没,消散了,再不得见。
很多年后,再回想这个冰雪初融的午后,才蓦然发觉,这竟是是她真正意义上最后一次见到臻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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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时,整个房子空寂寂的,分外安静。
锦年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空了的三个杯子,怔怔的出神。短短的几个小时,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在原地呆呆坐了许久,然后起身上楼,他的房门大敞着,窗户开着,泠风穿堂而过,空气中还残存着弥漫不去的烟味儿。安瑞则衣衫单薄坐在落地窗前,目光专注的投向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不进来?”她听见他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带着些说不出的疲惫,略微迟疑了一下,终究是推门而入。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