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灼的双目微微发痛,臻惜忽感一阵眩晕,心脏绞痛,似乎周遭的空气瞬间稀薄了起来,一个趔趄,她后退倒在了枯树上,漫天雪屑纷纷扬扬,视野中一片茫然。
是时候了啊。
“锦年!”
前脚刚刚踏上台阶,却听见臻惜自身后唤自己的名,她赶忙止住脚步,回头,“嗯?”
臻惜并不作答,只倚在那处儿,静静凝望着她,眉眼含笑,无比温柔。这原是她最常见不过的姿态,只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锦年突然觉得心慌的厉害。于是不等她再唤,直觉使然,她几步又奔了回去,叠声问道,
“小阿姨,怎么了?”
臻惜摇摇头,只静默着,哆嗦着抬起手,一下一下,如同一个慈柔的母亲,细致怜惜的拂去女儿颊边的乱发,描摹她的眉眼,轮廓。
“阿姨……想再看看你。”她说。
锦年不出声的咬紧唇瓣,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酸胀的那样厉害,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愈发难受。她知道,方才,是自己同她生分了,因为心里乱窜的,那些莫须有的情绪和猜忌。可是,可是……
“我家小锦年……长大了。”许久,才听见臻惜轻笑着叹息,释然般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