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侧着身子,所以锦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半边眼角,竟是渐渐红了。
“我就是知道呵。”她牵起嘴角的时候,眼眶的暗红愈发浓厚,那抹晶莹几乎呼之欲出,“他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那么能同之相提并论的,又怎会是善类呢?只是可怜这孩子,生生受了这样多的苦。”
“太太……”
再是驽钝,她也明白了。只是水落石出过后并没有云开雾散,看着她的侧脸,锦年心下更加沉重。
撇开别的,细细思及她言中深意。
“小乖……小乖,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信我?你指望我成全你?做梦!现在这样,都是咎由自取……你活该!不,不是的,为什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愈发语无伦次,睡梦里,他忽地用力握拳。
“啊!”
锦年原本正抓着他的手,此刻他骤一收缩,直把她痛的差点儿掉泪。
“哎呀。”安菡芝惊了一跳,“你的手。”
因为方才给他端药时烫伤了手背,此刻被他骤然一攥,伤口又破了开。
“没事,没事的,我去处理下就好。”
虽然手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