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像是鼓起了勇气一样,又转身奔回楼上,却——
“周姐姐?”
门半掩着,周可正站在门前,怔怔望着其内,若有所思,见她来了,也只微微一笑,示意她小声。
锦年依言噤声,站到她的位置朝里看,发现他不知何时居然已经醒转。
正捧着一个瓷碗,望着其内皱着眉,似是有些不情愿似是有些……
“怕苦?”安菡芝笑着问。
“没,没有。”他摇头否定,但隔着么远,也可以看见他颊边泛着可疑的晕红,和心虚被戳穿别无二致。
乌黑的药汁,他喝的很慢,不知是因为太苦,还是要把那个味道都记进心里,记忆中的滋味。
锦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如何给母亲的种种打差评,却不知道对另一个人而言,能再喝到,哪怕是母亲煮的药已是莫大的幸福。
他其实,真的很可怜。
“来,吃个山楂,会好一点。裹了冰糖,不是很酸。”她将准备好的蜜饯递给他。
大概是真的太苦,他急忙接过啃了,好久,好久才想起补充,“谢,谢谢。”
安菡芝只摇头。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锦年猜测,应当也是在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