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人先找着了他,带他回家。在满地的狼藉,父亲的盛怒之下,他一声不响的背下黑锅。然后在雪地里跪了一夜。
贪玩忘了作业,他熬夜帮他做题,懒得抄直接把他的原稿交上去,结果被老师发现,两人一起被他母亲骂了一顿。
如兄如父,如师如友。
他曾经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兄长是何其幸运的一件事。可后来才发现,这其实是多么可悲。
那个人,用二十年时间换得了他满心满意的信赖,又用了一天,将他挫骨扬灰。
往昔不可追啊。
他想着,算了,都过去了。
那个人,即使虚伪,可能也是这世间伪装的最好的。因为时至今日,即使发生了那么多,那么深重的伤人事,他发现自己居然都无法恨他。
“我二十一岁那年离开的英国,可来到中国时,却是二十四岁,我离开英国的时候没有带走一便士,可到了中国却已然身家万贯,这三年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们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个么?这思路倒是确实很对。”在梁薄微怔的表情下,安瑞将自己哥哥问过自己无数遍的话复述了一边,又慢慢补充了句,“我也很想知道,可惜,真的是记不清了……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