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坐着屁股纹丝不动的老大、老二和他们俩的媳妇,不耐烦地啐了一口,起身往屋里走去。
颜梅一直无法成功和瑞国梁离成婚,和老瑞家人的持久战一直是拉拉扯扯,前个月瑞国梁刚刚在颜梅那边好歹待了两个星期,这不又给送回来了,一送回来形销骨立活像饭都没被喂饱过,瑞老爷子心软了,好说歹说才让老太太和大儿子收留二儿子安耽在家过个年。
“自己不能动弹就不能少喝点水么?就知道吃吃吃拉拉拉!一个不干净了我可不高兴整天给你擦洗,长疮长厉害了我没钱给你找大夫啊!”瑞老太太不耐烦地往瑞国梁身子底下塞了个便器接着数落道,“一双人眼就跟狗眼似得,就看上了颜梅那么个玩意儿,人唐音现在多少风光?这么好的老婆不要,现在就便宜了别人!不争气的东西!”
瑞国梁躺着的屋子从前只是老瑞家的储藏室,没有窗户,十分阴暗,瑞国梁瘫在床上听着村里阵阵传来的鞭炮爆竹声,心里五味杂陈。
他也从家里人口里知道今天是唐音的大喜日子,更加听着他们在屋子外头说道了很久这喜宴多少风光什么的,对比他如今惨淡的日子,心里本就憋着气呢,再听他妈这样数落,嗫嚅着反驳道,“当初不也都是您说唐音如何如何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