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一桩心碎又悲哀的事情,傅依兰却既惊又喜……
然而,顾枫在她这里,信誉向来不好,换言之,她实在难以相信他。
“既是如此,你为何宽衣解带?”
“一身酒气,当然沐浴更衣,才好睡觉。”
顾枫说得理所当然,然后放开傅依兰,大喇喇下了床,往净室走去。
“你可以先睡,”他的声音远远飘过来,“床给你睡,我睡外间的卧榻。”
折腾了一整天,傅依兰早已疲累,然而她不可能真的安心入睡。
她和衣躺在床上,身上紧裹着喜被,瞪着眼睛强撑。
约莫两刻钟后,顾枫从净室出来,披散着头发,换了一身白色的寝衣。
他果然遵守诺言,别说往床铺这边来,便是看也未曾往这边看上一眼,直接走去外间。
透过屏风,能看到他真的爬上卧榻躺下。
又过一盏茶时光,外间传来轻而有规律的鼾声。
傅依兰终于再撑不住,在那鼾声中睡了过去。
醒来时,顾枫已不在房中。
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采青在外间坐着,听到里面传来响动,立刻走了进来。
“姑娘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