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此时因别有目的,勉强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又不失威严地询问道:“这才什么时候,灯还没掌呢,皇上怎么就睡下了?是身体又不适了,宣没宣太医来诊治?”
“娘娘放心。”曹德行答得爽利,“太医来号过脉,说陛下无碍,只是批阅奏折耗神,所以喝了药后小歇一阵。不过皇上临睡前吩咐过,不准打扰,所以小的也不敢违逆皇上的意思。”
宁皇后并不打算硬闯,闻言也没露出不悦神色,只道:“既是如此,本宫就先回去,你们且小心伺候着。”
她前脚离开,曹德行后脚就进了殿。
元和帝正团着被子坐在榻上看奏折,曹德行上前将皇后来过又离开的事情回禀。
“嗯,下次再放她进来。”元和帝吩咐道,“老躲着不见也不是事儿。”
他确实不想见宁皇后。
自从太子去世,储君之位空悬待定,宁皇后便没少在他耳边吹风。
可是元和帝自有主张,当然不愿听她啰嗦,更不可能由她摆布。
至于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之前萧鹤年替他诊治时曾说过,只能调理,适当延年益寿,并不能彻底根治,再发作起来便无力回天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