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低下眼帘,鼻腔隐隐发酸。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没出息!哭什么!
白羽冷静下来想着自己能去哪儿,结果想不出任何地方。
旅馆?没带钱包。
之前的顶楼加盖?太危险。
去阿姨家?没法解释。
同学家?大家都在温泉玩儿呢。
白羽想到这儿又有点儿想哭,他再一次给了自己一巴掌,脸颊麻麻的发热。他蜷起身子,把腿抱在胸前尽量不让自己那么冷。
看着阴沉的天空,白羽深呼吸了一下。自从跟魏泽登记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很无助,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多么摇摇欲坠。如果魏泽想,随时可以跟他做爱,随时可以让他离开。
白羽将头埋进膝盖间。
这与之前的生活有什么区别?看似比之前更稳定,更安逸,但尊严呢?说白了还不是出卖身体换来学费和吃喝?我跟刚才那个人有区别么?除了有一个所谓的名分,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拿钱,一样脱衣服满足魏泽?
白羽突然觉得特别冷,从骨头里向外发冷,抱着膝盖的手紧了紧。
白羽低着头捻着戒指突然有些想笑。
即使这样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