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想到那些如亲人般的太和同门,脑海中凌乱地闪过他们的脸。
阮琉蘅将头扭到一边,她不敢去想那些人,思念会让自己更脆弱,而她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没有放弃过求生的意志。
做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
哪怕骨头被钉穿,哪怕我……
耳不能听。
眼不能见。
心不能跳。
力不加身。
也愿意为你,去寻那最艰难的一线生机!
阮琉蘅咬紧牙关,她的手腕竟以缓慢的速度向上挪动,生裂骨髓的疼痛让她几乎想要尖叫,可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张着嘴,无声地呐喊着。
可就在手腕将要移到钉子顶端的时候,一道法诀打了下来,又将她钉回原样。
随之而来的是更残酷的镇压。
无数细针刺入身体,封住所有脉络。
阮琉蘅终于不再动了,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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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仪式按照玉简中所述,安置在距离天空最近,也最为开阔的云间塔塔顶。
阵盘高一丈左右,呈圆盘形,直径足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