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吗?
我救这个少年,难道不也为了自己不生心魔的私心吗?我又有什么立场去怪他?
阮琉蘅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平时骄纵此时却有些惊慌的夏承玄,叹了口气道:“想必你也已经知道,当你有性命危险时,璇玑花会寻到你的血脉,带我找到你。可璇玑花每次触发都需要更多的血来压制,其根茎也会越发壮大,长久吞吃我的灵力,总有一天会变成真正的妖邪,我是有觉悟的,也希望你……有所觉悟。”
夏承玄垂下眼眸,低声道:“我明白。”
什么是觉悟?阮琉蘅不惜身死的觉悟,他夏承玄做好心理准备的觉悟,他明明只是做了一件莽撞的错事,她却用性命来恐吓他,而他本人,却不得不受她的胁迫,且被逼到如此失态的地步,因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意这道姑的一切。
又或者觉得,输在她面前,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是一种甜美的冲动,让他一次次被这女人驯服。
真是魔怔了!
阮琉蘅又扯过他的手,柔和的灵力探入体内,帮他压制被铁马冰河剑意冲击得纷乱的经脉,却发现那在夏承玄神识中扎根的铁马冰河诀运行极是诡异,她又不敢加大灵力输入,那样的话,她与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