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入眠,小声提醒她:“莫侧身睡,会压着孩子。”
她半梦半醒,软软地呢喃:“你过来么。”
他只好将她身子放平,自己侧了过来,将手臂给她做枕头。她闭着眼睛笑了起来。
“笑什么?”微风拂动纱帘,帘内语声低如迷梦。
“笑你爱我。”她说。
他竟然也笑了。嘴角无声地勾起,仿若有些无可奈何地道:“那恐怕是真的,你说如何是好?”
她将脸埋在他臂膀间,笑声如暖风烘进他的心底里去,“如何是好?那只有罚你一辈子罢了!”
他安静地道:“好。”
她却一愣。本来是开玩笑罢了,未料他这一个字的回答,斩钉截铁,温和而淡定。她努力睁开了眼,天际微光已射入窗牖里来,他一双清亮的眸子正一眨也不眨地凝注着她,好像要将她的模样烙刻在心底。
她隐约感到不对劲,“怎么了?”他似乎心事重重。
他仍然很平和:“你罚我一辈子吧,阿暖。”
她看着他。
“既然说好了一辈子——那么,即令我成了亡国之君,你也得陪着我,一辈子,对不对?”
她突然掩住了他的口,惊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