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他的衣冠,“聂大人?”
聂少君却不答,只是盯着她身后的陆容卿,“聂某惯会信口雌黄,但聂某从没对太子妃说过一句假话。”
陆容卿咬紧了唇,脸色煞白。
“太子妃也不必担心。”聂少君微微笑了,“我总不会傻到去长信殿通报太子妃在思陵。而况我也活不长了,特来告别一声,太子妃尽可以当我信口雌黄,我也再不会来剖白了。”
梅慈听得似懂非懂,然而她感受到了聂少君眼神中的凄楚和话音里的裂隙。她不自觉地往一旁让开了。
陆容卿的手指攥紧了袖子,“你为陛下办事,谁敢动你?”
聂少君低笑,讶异中有几分仅存的欢喜,仿佛是因为她有意无意的关心,“周丞相前日死在了廷尉寺。”
陆容卿呆住。
“有薄昳护着你,我倒是丝毫不担心。”聂少君将手一抬,一只小小药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陆容卿怀中。陆容卿没有伸手去接,任它摔在了地上。
“大鸿胪,”陆容卿艰涩地说出一个个字,“与我没有干系。”
梅慈飞快地掠了陆容卿一眼。
聂少君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是个聪明人,比你、比我、比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