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了,他答复。
而聂少君已狠狠地叩下头去:“谢陛下恩典!”
聂少君离去,薄昳跟随其后,却又被顾渊叫住了。
“你便不需要什么赏赐?”顾渊淡淡问道,“若臣下无所求,则君上不自安,你该懂。”
薄昳笑了笑,“吾家如此,哪里还敢向陛下求什么赏赐。薄氏之富贵已无足加焉,然而一朝不慎,便是褫职夺爵。——我哪里还敢向陛下求什么赏赐呢?”
顾渊嘴角微勾,“你倒是个聪明人。”
“我的初心未变。”薄昳漫然道,“只要陛下能善待阿暖,吾愿足矣。”
“皇后很好,不劳你挂念。”顾渊冷冷地道。
“是么?”薄昳低低一笑,“被软禁的滋味恐怕不好受。”
顾渊没有回答,许久,却生硬地扭转了话题:“太子妃尚逃亡在外,恐怕比皇后更不好受。你若有本事,便先让长信殿撤了那抓人的诏书。”
薄昳一怔,抬起了头。皇帝面无表情,他看不出来自己的秘密到底被识破了几分,一颗心直往深渊里掉去。自他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他似乎便总是处在这样的恐惧之中——
不论是面对过去的皇帝,还是面对现在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