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起了头,“你……”
“多话。”他皱眉,“方才太医不是说了?你现在……不方便……”
他不说话了,她的脸也红透了,刺溜一下埋进了他的胸膛。他尴尬地咳嗽两声,想说点什么正经话来转圜,“今日在长信殿,委屈你了。”
“不委屈。”她闷闷的鼻音传来,烘得他胸膛发痒,大约是直吹进了心腔子里了。
“往后留个心眼,长乐宫的东西不要随便吃。”他一下一下地用手指梳弄着她的发,眼神里仍有余悸,“我不在时,你索性少去请安。我没法时时刻刻护着你——要不,”他忽然有了个主意,“等仲隐平了滇乱,我让他来当你宜言殿的郎卫,如何?”
薄暖低低嗤笑,“人家一个好端端的九卿,被你一句话,就变成看门的了?”
顾渊不以为然,“我让他来,他不敢不来;而况郎中令本来就是看门的。”
“陛下莫再如此说了。”薄暖轻轻叹了口气,“陛下身边靠得住的,也只有仲将军一人罢了。来日若再出了刺客……”说到这里,她有些难受,“伤口还疼么?”
他微微一笑,“你自己看啊。”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靠在他右侧,连忙半撑起身子,“我可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