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殿中的空气顿时冷凝下来。顾渊没有说话,而聂少君滔滔不绝。
“子曰: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欤?今大靖圣朝,以孝治天下,未闻有子受伤而母不见,未闻有子为王而母为虏者也。而况梁国太后为陛下生母,于陛下昔年有生死肉骨、不离不弃之大恩……”
“聂少君。”顾渊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些话,你还与谁说过?”
聂少君自袖中掏出了一份奏疏递了上去,才抬起头来朝他一笑,笑容清亮,“臣将此奏疏誊抄两份,一份已递入了长信殿。”
长信殿?
他给文太后说情,竟找上了薄太皇太后?!
顾渊哭笑不得,“聂少君啊聂少君,你真是聪明过头。”
聂少君正色道:“陛下——难道陛下当真不知,两日前的逆案背后是谁人指使?”
顾渊淡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便往内走,“朕保不住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陛下!”对着皇帝冷漠的背影,聂少君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其声铮然,仿佛平空里炸响的一声惊雷——
“陛下,薄氏祸国啊!”
顾渊的身影顿了顿。“你有证据吗?”声音里已裂开了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