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走。
“——婕妤!”却是那年迈的掖庭令,一步一踉跄地追上来。薄暖回过头,在暗无一人的掖庭密道中,老人将腰身都弯了下去:“婕妤,陛下的伤势可碍事么?”
“陛下很好。”薄暖凝声道,“有劳您牵挂了。”
老人抬起头来,双目中竟已是泪水充盈。
“婕妤,陛下当年……才四岁,他与梁太后,在掖庭狱里……吃过很多苦。”掖庭令的声音老而浑浊,像泛着沉渣的苦酒,“婕妤,梁太后对陛下舐犊情深,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
薄暖没有说话。
“婕妤不相信老奴。”掖庭令苦笑,抬袖抹了抹泪,“但老奴知道,一个母亲,是不会这样下狠手对付自己的儿子的……”
薄暖眸光愈静,慢慢道:“多谢大人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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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入宣室殿,已听见那边一片吵嚷之声。
“本宫是陛下的生身母亲!母亲来看望孩子,有错吗?”是文太后清凌凌的声音。
薄暖快步走上,便见到宣室殿前,仲隐面色凝重,几名郎卫持戈相交,挡住了梁太后文氏的大驾。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