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极虚。褚太医特意将薄暖拉到一边,低声道:“婕妤明鉴,此刻陛下虽已脱险,但仍在大险之中。”
薄暖静了静,“本宫知道。陛下的用药,本宫会一样样地验过,绝不容奸人乘隙作乱。”
褚太医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称许地道:“多亏了婕妤临机应变,用长生树的龙血为陛下止血,给我们这些老朽的太医省了许多麻烦。”
薄暖微微一笑,“您过誉了。”
褚太医但笑不语。薄婕妤剑斫长生树的掌故早已传遍了未央宫,这个沉静温和的女子在那一刹那所表现出来的果决,令人惊诧。他举足欲去,复又回来,有些为难地道:“还有一桩,当说与婕妤知晓……”
“但说无妨。”薄暖温和地道。
“陛下眼下如此,不宜行房,还望婕妤……多多体谅。”
薄暖一下子被砸晕了一般,顿时满面绯红,糊里糊涂地道:“知道了知道了,谢谢……”
薄暖片刻不离地守在御床边,每一服药、每一盅汤都由她自己亲自验过,才敢送入顾渊口中。顾渊有时醒来,便看着她忙前忙后,漫漫然微笑;有时又睡去了,眉宇疏朗,往日冷硬的脸庞轮廓仿佛柔软了许多。
如是守了两天,她疲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