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树的翠叶齐齐一震,哗然作响,受伤的树干流下了嫣红的树脂,仲隐明白过来,撕下一块衣角递给她,她以布料接住树中龙血,撩开顾渊的衣襟,轻轻按在顾渊中箭的伤口上。
他不言不语地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双眸亮得仿佛永远澄明的白昼,失血的嘴唇微微翕动,仿佛要说些什么——
“不要说话。”她低低呢喃,双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手下一个用力,直直将箭镞拔了出来!
仲隐大惊失色,而薄暖虽然面白如纸,却比他镇静许多。
布料上的龙血清凉微香,他轻轻伸出了手,被她一把反握住。搜查全苑的羽林卫回来禀报:“启禀陛下、婕妤,刺客已抓到——刺客自杀了!”
薄暖心中一凛,回头一看,确是个死透了的黑衣人,羽林卫将他的蒙面黑巾揭开,竟露出一张朽坏模糊的脸孔。薄暖心中顿时充满烦恶:“刺客不止一个,再找!”
“是!”
顾渊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眸中此刻现出了他从未见过的锐利锋芒。一直是那样若即若离、含烟带雾的人儿,怎么忽然成了临危受命的女豪杰呢?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趣,不由得又想笑,笑声牵动胸肺,肋下又作痛起来,她回过头来,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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