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小人倒有个别的去处。”
“何处?”
“兰台。”
顾渊沉默片刻,盯着孙小言道:“这是谁教你说的?”
孙小言笑了,“女郎就说陛下一定能看出来,因为小人这么愚钝……”
颠三倒四!顾渊暗骂,然而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同时浮了上来——兰台,那是仲恒贬官后的公署,是国中清流聚集之地。若说这大靖官衙中还有哪一处不曾被薄氏外戚染指,那也就是这超然于世的兰台了。
阿暖啊……他心中琢磨着。你到底,是向着谁的?
两个月来,顾渊专心政务,日理万机,竟是当真未去见上薄暖一面。未央、长乐两宫源源不断地送来聘礼贺礼,薄氏亲朋好友来道贺道喜的络绎不绝,广元侯府门客增至三千有余,几乎可比太学。
“这是长秋殿送来的赏赐,交代让女郎亲验。”侍婢指挥着人将一只小箱子搬入了薄暖房中。
长秋殿?薄暖眉尖微动,“喀哒”一声,打开了箱上的扣锁;旋即“啪”地一声将箱盖重重合上。
秀容苍白。
“你们先退下。”她轻颤着声音道。
待得这房中只剩了她一人,空气是冷凝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