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烟静了。而后,乖顺地就着车仆的搀扶上了车。
顾渊跽坐其侧,衣角相擦,薄烟玉一样的脸颊在微淡的夜色里不可见地红了一下。车仆执鞭起行,马蹄嘚嘚声中,顾渊始终目视前方,话音冷冽:“女郎今次为何要帮孤这个大忙?”
薄烟微笑道:“我已说了,是文婕妤收到殿下的通报,恰知道我略通医术,便让我去效劳一二的。”
顾渊道:“所以女郎与孤的母亲已经说好了么?许的是什么,皇后?王后?”
薄烟脸颊一白,旋即泛起大片的绯红,“我并没有……”
“城阳君薄定。”顾渊慢慢地道,话音在夜中如带着金属的冷感,“不过是薄氏微不足道的远房一支吧?孤还听闻你是城阳君的独女?依孤看,城阳君这注,押得有些险了。”
薄烟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前的少年傲慢而语带讥诮,冷漠而眉目峻刻,深沉夜色削出他干净利落的侧脸,她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从头到脚都看穿了。
“薄烟只知道,梁王殿下明经通礼,人品高赡。”她斟酌着措辞,“薄烟能力微薄,亦知殿下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他笑了,笑容是冰冷的,“你错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