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能听见不远处的墙根底下有侍女在偷偷嚼着舌根:
“我就说女郎来路不正,敢情还与梁王有勾结……”
“你不知道吗?女郎原本是梁王宫里的贴身侍婢……”
“那还了得?我说这样的丫头也亏得君侯肯认,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薄家骨血……”
“那想来还是真的。据说都验过血了,证物也都有……”
“啧啧,不过我可听闻,梁王殿下相貌是极周正的……”
“女郎这福气,原先还不是个跟我们一样的下等人,倒遭梁王挂心上了,千里迢迢带她来认亲……”
薄暖忽然穿过园中曲水,直直走到了这三人面前,微微一笑:“各位在聊些什么,如此欢洽?”
那三个侍女大惊失色,立刻行礼,语无伦次地道:“女郎!婢子无状……请女郎责罚!”
薄暖看着她们恐惧的面孔,忽觉心灰意懒,拂了拂手,“以后再莫随便议论。议论我还无妨,议论梁王,你们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言罢径自离去,竟是毫无责罚。留了三个侍女面面相觑,寒风袭来,其中一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大约要变天了……”她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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