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终于绽开了夙日不见的笑容。
“——什么?!”
“哗啦”一声,案上简册都被拂去,顾渊“唰”地站了起来,身形笔直如剑,眉目中尽是凛冽剑气:“再说一遍。”
孙小言战战兢兢地道:“陛下、陛下宣阿暖去昭阳殿面圣,现在女郎大概已在路上了……”
顾渊一步迈过了书案,双袖平举抖了抖,“给孤更衣!”
孙小言吓了一跳:“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给孤更衣。”顾渊冷冷地道。
孙小言只得去衣桁上取下他的常服,想了想,又放回,拿了一套朝服来,顾渊扫了一眼,轻轻哼了口气,没有指责,那便是默许了。
孙小言给他扣上玉带钩,他自己又下意识地紧了紧。孙小言咽了口唾沫,终究没能忍住劝谏:“殿下这会儿去面圣,那才前想好的手伤不朝又怎么解释?今日朝议闹得凶,陛下召见阿暖,或许只是为了让广元侯宽心罢了……”
“你知道孤最恨陛下什么吗?”顾渊突然转过身来,直直注视着他。
这话大逆不道,但大逆不道的话顾渊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孙小言有些不敢听,低了头哈了腰不知怎么接的好,顾渊已冷冷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