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召殿下去长安赴宴么?”
他轻轻哼了一声,“可不是,还不仅是孤,还召了文婕妤,说让孤全家都去,孤琢磨着,大约是要把整个梁宫外加湛园,都给搬空了他才满意。”
她沉默了片刻。他语意中的不满很明显,他认为皇帝有意趁他入京时要挟他。她其实有些不理解,但她没敢多问,只是安安静静地道:“殿下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全听殿下吩咐。”
他突然冷笑起来,一手钳过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直视自己的眼睛:“好个伶牙俐齿,真是会说道的!你心里明明想去长安想得紧了,口上还这么谦让,做给谁看?”
她艰难地喘息着,只觉自己好像要被那双熠熠眼眸烧穿了,难道自己掩饰得当真那么失败?“殿下……”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地怆然,“奴婢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难道很重要么?难道便能由着奴婢的想法来么?”
他看着她,她的眼神很深,带着悲哀的雾。他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那么多悲哀,是因为她母亲么?她母亲才刚去世半年,任何人都会痛苦悬思的吧。想到这层,他心中软了,放开了她,疲倦地走去沐浴,“你下去吧。”
这句话意味着她今晚都不必再出现了。她应了声喏,慢慢挪步倒行离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