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将它内里的一切都遮住了,她呆呆地凝望着,她想起自己家中的那一围帐子,那是母亲的陪嫁,母亲始终珍而重之,从来不肯有分毫的损坏……
顾渊冷冷地睨着她,“在想什么?”
“奴婢在想……”她收回目光,随口道,“在想原来殿下会弈棋。”
他看她一眼,“弈棋是君子之道。”
她道:“殿下说的是。”
“孤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倨傲,“但孤唯有一件事情是不会的。”
她不由顺着他的话头问:“是什么事情?”
他慢慢道:“见风晕。”
她呆住了。
半晌,心中才浮出无限的羞恼,气结地抬起头来,却见他眸中笑意盈盈,恰似那青玉五枝灯将天外的星子都漫射了进来,星斗相随着清亮旋转。她冲到口边的话一时又全然说不出了,愤愤地将衣带子一绞:“殿下是从没跪过人的金贵身子,当然不会见风晕!”
这话一出,他的笑容却瞬息消散得无影无踪,教她怀疑自己方才所见全是幻觉。他紧紧地盯着她,那目光重又变回她所熟悉的冰凉:“谁说孤没跪过人?”
她心知失言,梁王要跪的人实在也不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