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造化出什么来。
梁王的身影远去了,阿暖犹木木地立在那儿,目光空落落的。文婕妤冷冷哼了一声:“殿下已走了,护不着你了。”
阿暖回过神来,才发现孙小言早已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是小的服侍不周,请婕妤责罚!”
“责罚是少不了的。”文婕妤的话音带了些慵媚,三十余岁的妇人,韶华艳极,盛服丽裾自阿暖身边如彩云一般飘了过去,“起驾,回寒泉宫!”
寒泉宫中的一应装饰摆设与勿忧宫不同,金碧辉煌,敞亮幽深,处处都透着华贵端艳。文婕妤回宫换了一身衣裳,又是一番梳妆,延捱大半天辰光,方命人将殿门口跪着的两个奴婢带到暖阁中来。
阿暖已跪得腿脚都发软了。文婕妤闲闲剥着去年冰室存下的石榴,指甲上沾着嫩红的石榴汁,倒似新描的蔻丹。一边眼皮也不抬地发问道:“说,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会彻夜不归。王常侍,你让他们拿板子候着,若有一句错漏,就打一杖。”
王常脸上的肥肉颤了颤,可也不敢当真吩咐人进暖阁里来,只虚虚地应了一声。那孙小言已经大声大响地哭了起来:“婕妤明鉴呐!昨晚上小的是看殿下喝得有些多了,便问殿下是否要下去歇歇,谁知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