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他有些不耐烦了,“孤看你家这床帏还算干净,所以暂且扯下来披着,你看,腰带都系好了。你在避忌些什么?你本来就要服侍孤的。”
外面听墙角的孙小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披着床帏……披着床帏的殿下!
那该是怎样的奇景啊!
阿暖却完全笑不出来。勉强去看那张床,果然,那重文縠帐已经被利落扯下,两个帐钩孤零零地耷拉两旁。她心头突然就冲上一股无可名状的怒气,好端端的社日,她回家祭奠母亲,为什么他却要阴魂不散地继续来搅扰她!
她径自走去捡起了梁王丢在地上的那些衣裳,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冲了出去。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