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落魄地背倚着砖墙,缓缓跌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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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太后的葬礼结束后没过几日,便有臣子在早朝时提出既然要肃清乱党,就不该让赵令嘉长久待在诏狱,他在淮南王与潘党之间左右逢源,必定是心存不轨,理当处以极刑,以绝后患。
官家听了这话,并未露出明显的不忍之情,相反却好似早已有了打算。
正待下令之际,范学士却高呼万岁下跪求情,并取出了一卷杏黄卷轴。
缓缓呈开的卷轴上,是潘太后亲笔书写的文字。
短短数百字,自九郎生母吴皇后家族对朝廷的功勋说起,兼及九郎素来生性纯良,虽与太后关系密切,但从无结党营私之心。即使屈服于淮南王一党,亦是为了赢得时机等待端王赶回,实乃隐忍之计,请官家无论如何要念及父子亲情,休要枉杀了九郎。
这一番肺腑之言在崇政殿上宣读出来,倒让群臣无言,官家本要狠下的命令亦无法顺利说出。
太后虽死,名望仍在。作为官家,他不能当众驳斥,更不能故意作对。
他只能狠狠地瞪了须发苍白的范学士一眼,颓然倚坐在龙椅之上。
数日后,范学士以年老多病为由请辞还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