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承担。
船只又晃动了数下,九郎用力握着手杖,无言地看了她许久。随后,好似被终于击败似的脱力跌坐下去。
难堪的沉默在船舱间蔓延,河水流淌之声却越发畅快。
船桨吱呀声撞击在九郎的心间,一声,一声,渺远幽长。
他别过脸,好似在望着船舱的某个地方。然而事实上却已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还能想些什么。
在这样的时刻,脑海中不断浮现旋转的却全是双澄先前留给他的一幕幕笑嗔娇怨。趴在他肩头撒娇的双澄,站在映月井边小心翼翼许愿的双澄,躲在马车中与他卿卿我我的双澄,为了不让他为难而跃下宝津楼的双澄……
他的眼里酸涩难忍,心更像被人用力掐住了似的,竟痛得让他一时没法顺畅呼吸。
双澄的泪水不住落下,可当她透过朦胧视线望到九郎,她却更加难受。
他分明也是悲伤到极点,却又倔强地不肯回过头再看她一眼,只是独自侧身坐在昏暗角落,留给她一个孤绝至冷,甚至连呼吸都显得短促不定的影子。
忽然就悲楚难耐,再也没法将他扔在那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九哥。”她抽泣着,慢慢走到他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