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甚是沉郁,莫非最近有何事惹得娘娘不快,却又不能明言?”
潘太后听他这一问,不由转目望去。
他与官家一样,脸型轮廓都酷似先帝。但比起形容消瘦,双目也因劳累过度而深陷的官家来,淮南王正是大好的年华。他姿容俊朗,眼神明亮,言谈间常含笑意,不像官家那样神情严肃。
“哼,一个个都不让老身安心。”她虽满心怨怼,可还不想对着淮南王诉苦,只轻轻带过。
淮南王却笑了笑,温和道:“先帝在世时多因头痛顽疾而不能如常视政,幸有娘娘与众国舅辅助,才能使满朝文武竭尽忠诚为国出力。当时臣虽年少,却也知道娘娘为这圣朝劳心劳力,而今臣虽常年留在淮南,但也希望每年来看望娘娘时能见您笑容满面。可现今娘娘早应该是颐养天年之时,怎么还是常含忧愁?”
他顿了顿,又微皱了皱眉,关切道,“难道是,这宫中有什么人对娘娘不敬,这才使得娘娘不能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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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阁内,官家屏退了内侍,只留了端王在旁。
“你前些天的奏章说汴梁骚乱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幕后主使,到底查清了没有?”官家站在书案后,将那本奏章掷在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