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虽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但见太后言语中已对官家起了疑心,只能俯首道:“嬢嬢,那群马军是一时大意,加上对方身手了得,才会……”
“身手了得?”潘太后紧盯着他,“当真是一般的劫匪?”
他想到双澄,微微晃了晃神,脸色仍从容:“只是其中有一人较为厉害,寻常马军不是她的对手。”
“可曾审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来历?”潘太后不由扶着床榻直起身来。
九郎缓缓垂下眼帘,平静道:“江湖人而已,浪迹四海,并无什么背景。”
潘太后蹙起双眉:“将此人押解至汴梁,再行拷问。”
他微一抬眸,望着潘太后道:“丹参正是因她才失而复得,臣念在她年幼无知,已将她放走。”
“什么?!”潘太后脸色一变,攥着扶栏厉声呵斥,“九哥,你怎能如此率意妄为?!”
他似是早有此预料,当即撩起衣袍跪倒在地:“臣只是觉得她功过相抵,并不是有意作恶,无需再押解入京。”
坐在榻上的潘太后面如寒霜,她素来觉得在诸多皇孙中,九郎最为识大体明是非,加之幼年遭遇坎坷,令她时常抱以怜惜珍爱之心。但她未曾料到这一次,九郎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