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如秋水微漾,晃动满池云影。
“……是。”她略显局促,想要问他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九郎似乎没有进屋的意思,隔着繁花窗棂道:“因你以戴罪之身夺回了丹参,暂且不治你的罪行,但你需得留在驿站,屋外也有官兵看守。”
她默然,九郎听不到她回答,不禁问道:“怎么?你还不满?”
“不是。”她犹豫一下,道,“那以后呢?我还是会被押解进东京?”
他没有回答,双澄屏息聆听,却只听到院中沙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九郎已经离去了。
******
“那些人齿间果然藏着含毒的极小蜡丸,这东西臣先前只是听说,倒还从未亲眼见过。”元昌扶着九郎进到屋中,替他脱去了厚重的貂裘。“殿下可知道那蜡丸里装的是什么毒药?”
少年坐在桌边,交领长袍黑底金纹,更衬得姿容如玉。他端起天青茶杯,望着随水上下飘浮的茶叶,微蹙起眉。“医官与仵作均查过了,只说极为少见,并不能确定毒药名称。”
元昌叹了一声,又道:“田二至今不肯开口,殿下打算怎么办?”
他低声道:“不会耽搁下去,我更担心嬢嬢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