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之恩才是。”
傅瑶随口问道:“你家中很不好过么?”
“也没什么,只是我相公爱赌,将一份家私挥霍殆尽,膝下还有两个儿女嗷嗷待哺,我不得已请了族中长辈和离,为了谋生,这才进宫当了乳母。”秋娘讷讷道,显然提起家中丑事还是有些难为情。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傅瑶点头道。不过秋娘有这份和离的决心,已很令人钦佩了。
她走到摇车边,见皎皎安静睡着,气色红润健康,小嘴偶尔砸吧一声,大约在梦里遇到什么好吃食。
秋娘跟着过来,笑道:“女孙的手脚越发长大了,这摇车倒显小了,奴婢瞧着,怕是过不了些时就得换一副才好。”
“你跟尚宫局说一声,让他们办去就成了。”傅瑶说道。
秋娘点头应下。
傅瑶将嘴唇贴近皎皎光洁的额头,在上头轻轻碰一下,算是诀别之吻。她不打算当面同女儿告别,那样太过麻烦,再说,一两岁的小姑娘懂得什么呢?
当她知道娘亲不见,她或许会哭一阵,闹一阵,可是在那之后应该就好了——小孩子的注意转移是很快的。这是可喜之处,也是可悲之处。
许是白日累了,这一晚傅瑶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