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没洗, 忙命秋竹将她引进来, 又让人打一盆净水。
昌平任由人安置她坐下, 又给她梳洗编发, 只默然不动, 两行眼泪却渐渐下来。
傅瑶忙用手帕为她揩去,“好好的怎么哭了, 什么事惹你不痛快?”
她自己当然心知肚明,必定是为和亲之事。
昌平忍了又忍,鼻子还是抽抽起来, 语不成声地说道:“傅姐姐,她……她们要我去和亲,我……我是真不愿意……”
傅瑶轻轻将她的头揽入怀里, 拍着她的背, 低声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总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落得这样下场?我再如何,也是天子的女儿, 她们就敢欺负我, 想远远地把我打发出去……”昌平的泪更加汹涌。
这女孩子一生清清白白,虽然顽皮,却心思端正,从来没害过人。这样的女孩子,本不该落得如斯下场。
傅瑶怜惜的摸着她的头发, 像哄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妹妹,“昌平,正因你是帝王之女,才不得不承担许多,北蕃此来,和亲是必然的。陛下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舍出你,又能舍谁?”
“父皇好狠的心!”昌平泪眼朦胧说道,“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