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知道什么叫难言之隐,因此只道:“良娣若有什么委屈,不妨请太子殿下为您做主。”
“是,这个我自然省得。”傅瑶点头。
张太医去后,她越想越生气。郭贤妃自己做出这等蠢事,关键她还不能揭发她——此事若闹起来,势必得坐实郭贤妃谋害皇嗣的罪名,皇后与郭贤妃一向来往亲密,势必也逃不脱干系,为难的只会是太子。更有甚者,还会有人浑水摸鱼做些手脚,企图将他们个个拉下水。
明明皇后、贤妃、太子这些人才是利益共同体,她们为何总是看不清真相呢?倘若元祯没了储君之名,贤妃的侄女想坐上太子妃之位,做梦去吧!
傅瑶恨恨的想。
她真是烦透了这些整天没事找事的深宫妇人,可若要她就这么轻轻揭过,又咽不下这口气——况且,谁能保证郭贤妃不会再犯?
傅瑶思忖片刻,起身道:“秋竹,替我更衣,我要去椒房殿。”
她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太子——她不清楚元祯会是何种反应,但不管怎样,都不会是最优的结果。
这件事只能内部消化。那么,能压住郭贤妃的,就只有赵皇后了。
她打量着镜中日渐丰润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