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偷了东西,还敢明目张胆带在身上?”
“这可说不准,”傅瑶斜睨着崔嬷嬷,“这老奴的胆子大着呢,您瞧瞧她这身衣裳。”
这衣裳有什么古怪?皇后眯眼看了片刻,还是不解。
秋竹站出来,肃容说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上个月太子殿下才赏了傅良娣两匹云锦,可巧就遗失了一匹,良娣反复找寻不到贼人,没想到却被崔嬷嬷做成了衣裳,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实在大胆。”
“奴婢……”崔嬷嬷急得满头大汗。
郭贤妃在旁干看了半天,这会子总算找到插话的机会,“你这话无理,既是太子赏的,她偷既偷了,至多私底下偷偷穿试,如何有胆子面见皇后?”
“依贤妃娘娘的意思,这衣裳是别人逼她穿的不成?”傅瑶笑盈盈说道。
贤妃哑口无言。
傅瑶庄重地施礼,“皇后殿下,这奴才胆大至极,非但藐视臣妾,更有辱太子殿下威严,还请您秉公处置。”
崔嬷嬷冷汗涔涔而下,却不敢作声。事已至此,她清楚申述已是无用,所能指望的,唯有皇后的旧情。
赵皇后对她并无多少旧情,但留着她,好歹也是一双眼睛,替她看着东宫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