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几日,对方虽一直冷待怨恨自己,更不曾对自个露出个笑脸,但到底是自己初初动心的女子,眼下她就要离开了,心内多少还是有些苦闷烦愁。
胭脂是巴不得快些离开,可这边窗帘一被掀起,便看见他那张英俊温和的脸,见他面上难得皱起眉来,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心里便有些复杂滋味。
若道他心善,偏偏又将自个拐至此处,行径可憎;若道他心恶,自个在此居住的几日却又是日日好汤好水的送来,也不曾对自个行过那等禽兽之事,只每回嘴上戏弄戏弄她罢了。
她是个女子,自然心思敏感,晓得这人只怕真待自个有几分情意,只这情意太浅薄,经不住考验。
自小到大,她接触的男子少之又少,从来不曾想过会有人心悦自己,便是世子爷说喜欢自己,她也不能尽信。反之这个人道有几分喜欢自个时,她当时却是还有一些相信,只这喜欢尚未达至心底,这才能又将她送走。
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他,感觉到帘子被他放了下来,才又侧目看去。
心里默默叹一声,这人既是她的恩人又是她的仇人,只愿日后都不要与他有任何的瓜葛。但愿如他所言,自个能安然回府,照旧平稳地做她的姨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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