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没有理会她,她轻轻摆手,命她撤下去,柳眉仍旧蹙得紧紧:“也不知我何时才能下地,若再这般下去,想来我这处的伤还未好全,那处便又得发出病来。”
“姑娘静下心来,俗话说心静则凉,姑娘便是太过急躁了。”茗兰道。
胭脂闻言,不禁横了她一眼:“我哪里急躁了?”又道,“你快去看看世子爷回来不曾,若是回来了,便同他道我要被热出病来了!”
这话哪里像个做奴婢说的?
若说早几日茗兰必定没胆子去,世子爷每日那般多的正事需忙,哪里有闲情来搭理一个丫鬟?
但相处下来这一段时日,她总算看出一点苗头,晓得这个胭脂格外不按常理出牌,在世子爷跟前更是娇气的很,偏世子爷每回做法都出乎她的意料,竟是格外的迁就于她。
在她跟前伺候了近半月,几乎每日都能瞧见世子爷过来看她,世子爷一旦来了,她便识趣地告退出去,可即便人未在屋内看着,她亦能想象得出这胭脂是如何与世子爷相处的。
茗兰心下说不出何种滋味,只晓得这胭脂定是祖上积了大德,这才能令世子爷事事迁就于她。她遵言出屋打探,回来时便道:“回是回来了,只眼下正在书房里,奴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