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背手心皆渗出不少冷汗。
“府上传言,是真是假?”堂中静谧许久,老太太范氏终于开口说话,她垂眼望着底下尚且稚嫩的小丫鬟,眸色暗沉。
胭脂仍匍匐在地,闻言忙急声回道:“奴婢不敢,奴婢自知出身低贱,并不敢有这等痴心妄想。”
“依你这话,是果真藏了那腌臜心思!”老太太语气忽地拔高,冷下脸来,“抬起头来!”
胭脂赶忙听话地抬起头,暗付自己往日太过天真,竟把这老妇当作个心地纯善之人,忘了她是侯门昔日的主母,内宅后院沉沉浮浮到如今能够安享晚年,便绝非是那纯善之人。
“念及你同我有个几分善缘,我便再问你一遍,到底动过心思不曾?”老太太语气似是微有缓和。
胭脂听完,并不觉得事情在好转,她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上强行维持住冷静,眼眶微湿地哽咽道:“奴婢入府不过月余,先后见世子爷也只得在花园子折花那一次,便是真的起了那腌臜心思,想必就是连世子爷的衣角都碰不着一下,更何况奴婢根本没有这心思,还望老太太查明,还奴婢一个公道!”
她这般义正辞严,倒令先前一心认定她心怀不轨的老太太,心生动摇:“你先下去,此事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