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拜谢什么的,还早了点。今年,就这两个月内……”段清晏虚虚扶她起身,接着又喃喃自语,“养了这么多年的花终于也是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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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封又一封的密信源源不断地送去安正则府上,他心中得到段蕴的喜悦也慢慢被这些东西磨得消减了不少。
那潜伏在暗处的敌人像是早已深深打入朝堂内部一般,偶尔会有一丁点线索传来,为了不错过什么细节,安正则这边通常就会耗费大量精力去查探。
可紧接着,又会有别的线索显露出来,而之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线索便断了。
如此反复多次之后,安正则不得不怀疑,对方这是故意的吧?
如若果真是故意的,那他们至少已经在朝中安插了细作。
而且安插得很是成功,因为能往丞相府传送密信的人大多是朝中靠谱大臣手下的亲信。
每逢深夜,安正则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窗外月光惨白,照得他心中也一天比一天凉。
越来越感觉到无力,越来越感觉难以控制,不安的感觉愈发严重了起来。他常怀着不祥的预感:段蕴这皇位,兴许真是保不住了。
那日在清和殿一时纵情之后,安正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