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人准备一下浴汤,”段蕴淡淡道,“朕现在想沐浴。”
片刻后又补了一句,“一会你就不用过来伺候了,朕想一个人待着。”
便在她沐浴的这段时间,清尘不声不响地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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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善大街天香阁内,脂粉香气熏得一片纸醉金迷,然二楼雅间却有一处地方,白衣卿士临窗而立,端的是出尘若仙的风姿。
楼下笙歌鼎沸,在此场景中竟也莫名有几分大俗大雅之感。
清尘每每见到这般景象,确切来说见到那个背影,心跳便条件反射似的加快,如何也控制不住。
这也算是着了魔罢,她想。
“安正则今日去找她了?”段清晏并未转过首来,背对着清尘便问。
“是,约莫半个时辰前刚走。”
“唔,那还待了挺久啊。”段清晏拖长声音轻轻感慨了一句,又问,“那你这个时间怎会有机会出宫来,宫里的人就没过问你的去处么?”
“陛下要沐浴,又说不必伺候着想要一个人待会,奴婢便寻了个空闲到这里。”
“好端端的,怎么这会要沐浴?”段清晏从窗边转过身来,清风柔柔地吹拂起他几缕发丝,透过轻舞着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