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端端的,能有什么心事?”小皇帝嘟囔着否认。
“那为何早上闭门独处。”
“不是说了吗,朕不舒服。”
“可微臣听说,陛下未时左右见了源州王,就在这里。”
段蕴语气一软,“清尘告诉你的?”
“嗯。既是不舒服,又为何见他?”
“朕那时刚起身,感觉身子舒服了不少。皇叔站窗子外边跟着打了个招呼,朕总不好不理皇叔,就让他进来了。”
安正则似乎对她这一长句解释并没有兴趣,却神色认真地问道,“他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想游说你禅位?”
果然是自己的太傅,这想法跟当时自己脑中蹦出来的如出一辙,段蕴腹诽了下,回他,“安相你误会皇叔了,皇叔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误会?”安正则语气稍冷,“源州王身为一个外臣,却平白无故进宫,且还在陛下寝殿周遭出没,岂是符合常理的?”
“安相你疑心太重了,”段蕴不满道,“皇叔已在大理寺任职暂居明安,哪里算得上是外臣。再说这宫里也是皇叔自小长大的地方,他时常回来看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源州王在清和殿外出现却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