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暗了下去,“郡主小时候当安某为师,我大她许多,所见所闻所学大多为彼时郡主所不识,故此能得她几分欢喜也是意料之中。”
“太傅是会错我的意了。”王妃笑着道,“当年与王爷初识,他便长我七载,起初只当是兄长一类人物,熟料后来便非他不可。敬慕,仰慕,爱慕,皆是有的。那时我还太小不自知,只知道自己喜欢他在身边,直至后来听人说女子大了是要嫁人的,嫁了人便不可再与旁人亲近,便恍然大悟,求着爹爹给定了亲事。”
王妃忆起往昔,面上一片恬静之色,“虽是如愿了,可我也知,他从未倾心于我。夫妻之间举案齐眉颇是和睦,外人道琴瑟和鸣,当事人才知相敬如宾的心酸。王爷每每看向我的眼神皆是纯净,似看小辈那般,这么些年我对那眼神早已不能再熟悉。”
安正则似乎预感到她想说什么,低垂着头,手心却沁出了一丝微汗。
“所以我知道,你不一样。”安正则抬起头来与她笃定的目光相接,霎时间却不想逃避了。
王妃看着他又重复一遍,“太傅对筠筠,是不一样的。”
安正则默然,许久后才终于重新开口,“是,我是不一样……”
他笑得有些勉强,“您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