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回了太医署,何弃疗也张罗着去给段蕴整理小山一般的奏折。倒是清尘走出了内殿却哪也不去,半晌后又回到段蕴寝殿门口站着,两眼空洞地望着自己方才合上的那道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清晏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犹在耳畔,总是在不经意间,他蛊惑人心的清朗声线就毫无预兆地侵入脑海,袭得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清尘面无表情地站了良久,方是轻轻捏了下拳头,也不再看那紧闭的寝宫殿门一眼,转身走了。
。*。*。
第二日的早朝果然正如多方所料,并没有如期进行。
百官虽是有些诧异倒也见怪不怪了,陛下身子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况且昨日早朝时便一脸菜色,那样子一看就是不舒坦。
侍中大人与工部尚书边往回走边笑着摇头,“唉,你我到底是高估了陛下。还是姓卢那小子估计得对,陛下今日果真没有上朝。”
“可怜你我又起了个大早还白跑一趟,这更深露重的鬼天气起早要本官半条老命啊……”工部尚书一声叹,“更别提还得输给卢继祖一条玉如意,真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京兆尹倒是在府上睡到日上三竿犹自逍遥快活,现如今这官场啊,其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