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蕴拖长音一声轻叹,“唉,那便是朕记性太差了哪……”
安正则:“……”
“朕觉得,新牧的漕运事故究竟是不是与卢继祖有关系,还是有待商榷的。”
“不错。”安正则点头表示认同,“微臣原本想等着消息再确切些,再说与陛下听的。今日陛下问起,便也就直说了。后续的调查工作微臣会接着督促进行,陛下可不必太过惦记。”
“喔……那安相原本不曾打算与朕说政事?”
“微臣……”安正则看她的目光又柔和了一些,从瞳仁一直柔到话语里,“只是眼看着你十七岁的生辰便要到了,思来想去总是感慨于流光容易把人抛。你我这样以君臣相处已有二三载,总归如现在这般坐着皇位不是办法,我怕你厌烦这种躲躲藏藏的生活。”
——当然,也更怕你厌烦带给你这种生活的我。
“……”段蕴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仰着头同他对视。
这对视的时间稍长,她眼中也没什么情绪流露,安正则心中浅浅地不安了起来。
“陛……”刚要出口的话被一个拥抱给堵了回去,段蕴毫无预兆地抱住了他,将下颔轻轻搁在他右边肩头上。
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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