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轻松?这是多么好的事啊,安正则恍惚地想,可是为什么他要亲手将这种状态推开,让段蕴面对他就如同面对别人?
“……安相?”段蕴轻声唤他。
“陛下。”
“安相今日是不舒服么?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
“微臣并无不适。”安正则摇了摇头,一句话不经意间便从口中溜了出去,“陛下和微臣在一起时,还是不要拘束为好。”
段蕴不解地抬头看他。
那眼神看得安正则心里一动,差点没控制住自己抱上去。
别的女子十五岁及笄,而段蕴则是十五岁登基。
当初她那么小,却离开母亲扮作旁人,这么多年来自己为了瞒天过海只得苛责于她,强制她克服自己天性,至于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哪怕只是一个神态一个动作,也得经过考虑。
这般压抑是何苦?她何苦要这么累?
“入秋了,”安正则伸手帮她理了下碎发,温柔道,“陛下的生辰也快要到了吧?”
段蕴眼里明显带上了笑意,“嗯,廿六。”
自她以皇长孙的身份生活开始,每年的生辰便都是她弟弟的生辰。至于八月廿六这个日子,只有母亲、清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