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除了段蕴,只有清尘一个人。她正趴在段蕴的床榻旁边,听到门口有动静,小幅度地动了下肩膀,估计也是累惨了。
清尘确实是累惨了,因为在知道段蕴真实身份的这些人中,只有她一个是女孩子。
晚上睡觉,梁闻元杜仲那样的男子守在床边终归不好,再者安正则也不允许。安正则自己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宫里,也不可能整夜地守着段蕴。
因而贴身照料这种事情就只有清尘来做了。
清尘毕竟是伺候了她多年,做事情也算严谨认真,怕段蕴渴了饿了梦魇了,或者要如厕要擦身要喂药……总之是一夜都不敢休息,时刻准备着。
然而段蕴却很是给力地一觉睡到天亮,都这会了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清尘说不上来她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但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困死了,头一歪栽在床榻上就抬不起来,直到听到门口有声音才勉强动了□子。
清尘吃力地看过去,门口似乎有个人风流俊赏,昳丽非凡,似乎……很像自己脑海中常浮现的那个人呢。
她轻晃了一下脑袋,心说这一定又是个梦,大清早的,他怎么可能会和自己在同一间屋子里。
段清晏在门口稍微观望了一下,